Momo需要稳定吗？

文字| 海科财经徐俊豪

整体低迷之下，国内各大互联网企业都着力展现稳定性和韧性。陌陌这个不属于大公司的陌生人社交平台，近年来的存在感日渐弱化，也因长期营收和用户增长低迷而受到影响，而一个看似正当且可用的正当理由是成立。

据智文集团（原陌陌科技）9月1日发布的2022年第二季度财务报告显示，该公司截至2022年6月30日的三个月营收较2021年同期的36.717亿元下降15.3%。 31.104亿元；陌陌APP月活跃用户（MAU）从2021年同期的1.156亿下降至1.112亿，下降3.8%；陌陌付费用户数量从2021年同期的930万减少至860万，减少7.5%；付费用户数量从 2021 年同期的 310 万下降至 220 万，下降 29%。

陌陌的官方和准官方文本都特别强调“稳定”二字。 “稳定”、“稳健”、“稳健”有多种表达方式。但纵观全局，问题的本质并不在于如何在大势中生存。稳定的关键在于如何让核心业务在更加激烈的市场竞争环境中真正抓住年轻用户的兴趣。两者之间存在根本区别。

目前，陌陌的老业务已盛，日渐衰落，但其新业务却远未能担当大任。对此，自2020年11月1日起正式接替创始人唐岩出任公司CEO的王力目前表现并不理想。

距离黑客财经发表这篇文章已经过去了整整400天。陌陌APP上线十周年的前一天，即2021年8月2日，陌陌科技宣布，公司法定名称由“陌陌公司”变更为“陌陌科技”。立即加入“Hello Group”。 Inc.”，其美国存托股票自当日开始以新公司名义进行交易，公司中文名称也于2021年8月26日由“陌陌科技”变更为“智文集团”。

公司中英文名双变，无疑是陌陌试图改变外部印象、进行内部改革的尝试。当时，王力在给全体员工的内部信中表示，志文代表着未来科技与文化融合的美好愿景。技术驱动文化，文化承载技术。但时至今日，外界仍无法一睹改革的丰硕成果。科技和文化带来的新方向尚不明确。赫兹、对对、贴贴等新APP仍处于探索道路上，其成败还是未知数。更不清楚事态会有多大，陌陌还被诸如诈骗、灰色财产、勾搭神器等词汇牢牢束缚。

志文集团的股价也说明了一切。在2018年6月达到每股48.766美元的峰值后，陌陌股价持续下跌，目前已跌破13.5美元的发行价。进入2022年以来，其股价更高时仅为10.84美元/股，如今已跌至5美元左右。

11岁的Momo早已失去了新鲜感，似乎也随着用户一起衰老。

01.在不同的车道上进行社交活动

众所周知，中国之一波与陌生人社交的红利来自于技术变革，包括智能手机的普及、LBS（基于位置的服务）技术的应用等，微信的普及让很多人看到了社交赛道是有利可图的。与此同时，超一线、一线城市的快速发展，使得大量年轻人涌入大城市，他们的社交需求日益强烈。正是因为如此，莫莫才一飞冲天。

2011年8月，陌陌APP上线，堪称国内LBS在社交领域应用的里程碑。

当时微信利用LBS打造了“附近的人”功能，但这个功能的流行并没有持续多久。要知道，微信正在逐渐与个人现实生活保持同步，使用这一功能意味着与陌生人社交和与熟人社交融为一体。同样使用LBS技术并利用地理位置进行用户匹配的陌陌已经非常成功。相似的地理位置让用户产生“他/她在我附近，我可以离他/她更近”的错觉。仔细想想，这或许也意味着彼此的人生有交集，轨迹有重叠。说得更神秘一点，他们是命中注定的。

在此之前，中国与陌生人在线社交的主流模式并不是点对点的接触。早期的聊天室、BBS，以及后来的贴吧、QQ群，都具有与陌生人社交的性质，但基本方式是在线提供场景，让用户自由互动，无需直接点对点匹配。陌陌则完全不同——平台帮助用户完成匹配，而用户的成本只是几次点击和一个简单的表情或文字。

脱离熟人的社交圈，与陌生人交往非常方便，这使得Momo很受用户欢迎。然而，这种便利也为陌陌埋下了负面标签的种子。在很多人看来，与异性之间的陌生人交往一定是为了发展超越友谊的关系。如果发展得太方便、太快，就很容易变成肉体关系。这就是莫莫名字的由来。

标题既带来负面含义，又带来直观的用户增长。早期，沫沫选择忽视前者，拥抱后者。 4月9日，视频发布前，陌陌用户数刚刚突破300万。然后到了5月19日，短短40天内，这个数字就上升到了500万。

此时微信用户数已经突破1亿，直接说明了与熟人社交和与陌生人社交的巨大差异。社交是必需的类似陌陌泡泡兔的游戏，但与熟人的信息同步比与陌生人的社交更重要。用户首先需要使用熟人社交应用来生活和工作，然后才轮到他们与陌生人社交作为消遣。甚至并非所有用户都会有这种消遣需求。勾搭工具的标题让很多用户羞于展示自己与该APP的关联，并在APP内屏蔽自己手机通讯录中的联系人。这与熟人交往的情况完全相反。

更重要的是，沫沫本身并没有站出来反对这个称号。越来越多目的性强的用户涌入陌陌，挤压了其他普通社交用户的空间，平台环境开始恶性循环。一些原本希望轻松社交消遣的用户很容易收到“约会”或更露骨的骚扰信息，很多用户会选择更换平台来满足自己的社交需求。如此一来，陌陌的通讯环境对于剩下的普通用户就变得更加不友好。

成长速度很快的沫沫，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2014年12月12日，陌陌在纳斯达克成功上市。当时，其用户数超过1.8亿，月活跃用户数接近7000万。

02.依靠直播

除了用户数量的快速增长，陌陌还重点关注盈利能力。社交平台常见的商业化方式是会员收费，这也是早期支撑陌陌营收的主要业务。此外，陌陌还进入了一个似乎社交关联性并不强的游戏领域。

据黑客财经报道，早在2013年6月，陌陌就成立了游戏部门，试图开辟一条从社交到休闲游戏的道路。它发布的之一款游戏是轻松休闲游戏《Momo泡泡兔》，类似于小游戏《Jerk Off》。但该游戏于2014年6月停止运营。2014年1月，陌陌推出塔防游戏《陌陌争霸》，并开始收费试水。运营一个月后，游戏月收入已达1200万元。

2014年至2015年间，会员费和游戏是陌陌的主要收入来源。财报显示，陌陌2014年第四季度营收为1860万美元，其中会员费占比64%，为1190万美元；游戏占比23%，为428万美元。其2015年之一季度营收为2630万美元，其中会员订阅收入占比更高，为1300万美元，占比49.4%；其次是手机游戏业务，占比610万美元，占比23.2%。 2015年之一季度，陌陌已实现盈利，净利润为670万美元。

但游戏和社交的目标用户想要完全匹配显然是困难的，尤其是目的性较强的社交应用。陌陌以休闲游戏起家，尝试向社交靠拢。但能够在行业中突围而出的优质游戏产品却寥寥无几。此外，用户错配导致转化率低、付费意愿低，导致其游戏业务难以增长。发展。

2018年，陌陌高调官宣获得知名动画《数码宝贝》IP改编权，推出手游《数码宝贝：邂逅》，并在游戏中引入大量社交功能。然而，2020年11月，《数码宝贝：遭遇》关闭了服务器。截至2022年之一季度，陌陌手游业务收入为2549.7万元，仅占总收入31.48亿元的0.81%； 2022年第二季度，这项营收再次萎缩，仅为1720万元，占比跌至0.55%。

另一个与游戏情况类似的业务是移动营销服务。在商业化初期，陌陌的移动营销服务收入持续增长，从2015年之一季度的600万美元增长到2015年第四季度的1530万美元。2015年第四季度，陌陌的总收入为39.5美元其中移动营销服务占比更高，达39%。但2022年之一季度，移动营销服务收入为2787.3万元，仅占总收入的0.89%； 2022年第二季度，这一营收虽然增至3591.3万元，但仅占总营收的0.89%。所占比例仍仅为1.15%。

从2016年开始，真正支撑陌陌营收的主要业务是直播。 2015年9月，陌陌推出“陌陌直播”，三个月后推出陌陌直播平台。 2016年4月，陌陌甚至押宝直播，直接将原来底部操作栏上的“发现”按钮改为“直播”。

这或许是因为直播功能刚推出时就迅速俘获了陌陌的用户。 2016年之一季度，其直播服务收入达到1560万美元，占总收入5090万美元的31%，超过会员订阅收入1490万美元和移动营销1240万美元。直播收入的快速增长，带动了陌陌总收入的极高增长。其总收入从2016年之一季度的5090万美元增长到第四季度的1.95亿美元，直播收入占比从31%增加。升至79%。

与虎牙、斗鱼等平台主打游戏、娱乐直播不同，陌陌主打业余模式。虎牙、斗鱼等平台都有冯提莫、陈一发等红遍全网的顶级主播，但人们却很难看到来自陌陌的主播冲出圈子。关于沫沫头部主播的唯一消息是“沫沫一哥徐国豪因逃税被罚款1.08亿元”。这位“一哥”2016年开始在陌陌直播，2020年停播。

有着“勾搭神器”美誉的Momo显然拥有不少看重外表的男性用户和好看的女性用户。巨大的流量池和用户的高匹配度，让陌陌在娱乐直播行业迅速崛起。业余模式不仅可以节省签约主播的成本，还可以拉近主播与观看用户的距离。据黑客财经观察，陌陌直播间观看的用户大多在几千到几万。相对较少的观看人数使得主播和用户之间的互动更加频繁。高互动率进一步增加了用户粘性，让用户在陌陌停留的时间更长。

2017年至2019年，直播业务收入已占陌陌总收入的70%以上，且金额还在不断增长。 2017年直播收入11亿美元，总收入13.2亿美元； 2018年，直播收入107.09亿元，总收入134.08亿元； 2019年，直播收入达到峰值124.5亿元，总收入达124.5亿元。收入170.2亿元。

03.事态突然转变

陌陌曾经以惊人的速度成长、上市、盈利，在陌生社交领域鲜有对手。探探于2014年推出，仅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就达到了100万注册用户。陌陌仅用了1年时间，就达到了1000万用户和超过220万的DAU。

探探一度被视为陌生人社交领域的第二玩家，尽管其规模和增速都远远落后于陌陌。

2018年初，探探被陌陌以6亿美元现金和530万股新发行的A类普通股收购。交易总额约为7亿美元。这是沫沫和探探的高光时刻，也是沫沫发展的黄金时期。许多人认为它将统一陌生人的社交世界。然而，2016年底推出的Soul却异军突起。到2020年，其月活跃用户已突破2000万，累计用户已突破1亿。

即使不考虑竞争对手，陌陌自身的发展也已经到了瓶颈。陌陌的月活跃用户数在 2018 年突破 1 亿，此后就没有大幅增长。陌陌2019年底的MAU为1.145亿，2020年底为1.138亿，2021年底为1.141亿。如前所述，2022年Q2财报显示，截至2022年6月陌陌的MAU为111.2百万。

从2020年之一季度开始，陌陌的营收也逐渐下滑。其2020年之一季度营收35.941亿元，同比下降3.5%，直播服务收入23.32亿元，同比下降13%。陌陌表示，这是由于疫情对付费用户，尤其是顶级付费用户的负面影响。 2020年全年，陌陌直播收入96.38亿元，同比下降22.6%； 2021年全年为83.79亿元，同比下降13.1%； 2022年上半年为31.29亿元，同比下降23%。

从短视频等直播平台可以看出，疫情前期给直播行业带来了巨大红利。外出活动的限制迫使人们使用在线互动方式。然而，短视频、短视频平台直播、电商直播等形式却大规模俘获了用户的注意力。陌陌的娱乐直播依然保持着业余模式。大IP少，内容同质化程度高。自然很难长期吸引用户。。

2022年3月末，国家网信办等部门联合发布《关于进一步规范网络直播营利行为促进行业健康发展的意见》，进一步规范直播行业。这使得陌陌依靠用户观看娱乐直播来赚取奖励份额的方式更加受到限制。

陌陌的用户增长和直播情况可以很好地说明陌生人社交赛道本身的问题——吸引新用户难，留住用户也不容易。陌生人社交平台的性质决定了用户可以快速开始新的交流和关系，但很难长期维持这种关系。随着互动的增加和关系的升温，用户可能会选择添加微信继续聊天，而不是留在陌陌上。随着网民增速放缓、用户红利见顶，陌生人社交应用的增长和留存将变得越来越困难。

相比之下，《Soul》至少有占据Z世代用户心智的优势。易观千帆数据显示，Soul在陌生人社交赛道中年轻用户比例更高，24岁以下约占22%，24-30岁之间约占25%；其次是探探，约20%的人年龄在24岁以下。约25%的人年龄在24岁至30岁之间；约16%的陌陌用户年龄在24岁以下，约27%的用户年龄在24岁至30岁之间。 2015年，陌陌超过80%的用户年龄在30岁以下，但运营了11年的陌陌已经不再像它的用户那样年轻。

莫莫的领导也没有给出什么好的建议。陌陌创始人、前CEO唐岩进军影视行业，打造陌陌影业。 2020年，制作了《意外》、《意外的夏天》等电影。据海客财经报道，前者虽然入围威尼斯电影节，但并未在国内上映，豆瓣甚至没有给出评分；后者2021年上映时首日票房不足100万，累计票房仅为453.9万元。

2020年11月，唐岩退出管理层一线，原COO王力接任CEO。 2020年，陌陌推出了短视频社交APP对眼、视频交友APP对对、即时通讯APP卡卡等新产品，但未能引起市场强烈反馈。为了紧跟互联网潮流，以新产品贴近年轻人，陌陌尝试突破，但收效甚微。 2022年2月，有消息传出陌陌将重返香港二次上市。志文集团对此未予置评，该消息目前尚未跟进。

新赛道难以与顶尖选手抗衡，老APP也日趋陈旧。现在，是否还能打破负面标签，寻找新的增长点？沫沫提出的论点还不够，朋友们给的时间已经不多了。